束眼的黑布突然揭开,刺目的灯光令路沅不适的眨了眨眼睛。
再睁开,入眼的是一间装潢豪华的娱乐室,四周站着身形魁梧的黑衣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也难怪路波夫妇惧怕到不惜用亲妹妹做抵押,偿还欠债。
许广尧吸了口雪茄,烟雾使他眉眼微眯,形色慵懒的半依在桌子边缘。
即使是在阴影下,也能看出他生长于富奢之中,俊逸的五官棱角分明,尤其那双深邃的黑瞳,泛着自信高傲的精光。其人气质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尽管外表看起来放荡不拘。
竟然是他!
路沅一双星眸微缩,那段几乎快要忘却的不堪画面突然涌现出来……
第二天醒来,鬼知道她简直要疯了!酒后乱性,竟然跟部门经理睡到一起,这人还是花名在外的许氏太子爷许广尧……
路沅阖上眼眸,想要将这段羞愧的过往删去。想离开,无奈两手被绑**胶布,动弹不得。
“真是巧了……”许广尧意味深长的笑笑,上下打量她,“路小姐有需要许某帮忙的尽管说。”
路沅偏首嗯嗯,能听得出“放开我”的意思。
许广尧挑眉,耍起了无赖,故作无知。气的路沅脸色涨红,怒目圆睁,他才撕开胶布。
路沅大口喘气,抱怨道:“你真的很无聊!”
“我无聊?”许广尧怒极反笑,以为谁都跟她似的没心没肺,难得动一次情还被甩了。
对,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正是路沅!
许广尧搬来凳子大咧咧的坐在她对面,“告诉你,这次不是我,你哥嫂早完蛋了。”
真爱演!不是他,路波夫妇怎会掉入高利贷的陷阱,不是他,路波夫妇怎敢骗她到这儿来。路沅冷笑一声,随他怎么胡扯。
许广尧僵
了会儿,凑近,捧着她巴掌大的小脸,泛起愁思。“离别易相见难,再见亦枉然。一想到你,我这心似猫抓狗挠般难受……”越说越往前,趁机在她脸颊印下几个吻。
“你、你无赖!”路沅捂着涨红的脸,急于擦拭干净。她生气,睁着眸子瞪他。
许广尧最喜欢她这无可奈何的样子,有心调笑:“破了少爷我的童子身,不吭不响的就走了,你说说,咱们谁无赖。”
路沅差点噎住,“童子身?济城谁人不知您的花名,开个生日会,跟开了间夜总会似的,嫩模小明星名媛趋之若鹜。这样,还能守住童子身?”
“所以你就故意把我灌醉,弄到床上。”许广尧说起下流话来镇定自若,路沅与他根本不是对手。
几近无语,完全不能沟通,她索性闭嘴。
许广尧笑笑,用对讲机知会赵海平将人带进来,对路沅道:“虽然咱们有点儿交情,但我做人做事一向公私分明。”
赌场的管理人赵海平敲门进来,身后跟着路波孙晓梅夫妇。
“说说吧,具体怎么回事儿?”
赵海平如实道:“老板,这两人在场子里跑马欠十二万准备跑路,兄弟们费了好大功夫,好不容易逮着,他想用他妹妹来做抵债。”
路波夫妇相视一眼,孙晓梅用手肘捅了捅路波,只见路波抽着自己的嘴巴,哭号道:“大老板,求求您高抬贵手,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手里一时没有那么多钱。”
许广尧瞥了眼路沅愈发难看的脸色,扬起嘴角:“我这儿的规矩也是江湖的规矩,欠债还钱,你拿个大活人抵债,犯法的事儿我不做。”
空气中静谧的只有烟草灼烧的声音,江湖规矩,欠债还钱,没钱抵命。
孙晓梅热泪涟涟,路波也不希望自己就这
么废了。
许广尧就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面上看着人善不欺,实则内里是十足的恶霸。
路沅半天默不作声,听着自己如何被他们像一件物品般推来让去。
“小妹……”路波拉了拉她的衣袖,急的语不成声:“看在然然和宇兵还小的份儿上,你帮帮哥吧,哥求你了。”
“放心,你们死后,我会抚养然然和宇兵的。”路沅淡笑的话语里充满冷漠,转眸直视着许广尧:“感谢您为民除害,我胃浅,见不得血腥场面。没什么事儿,我能走了吗?”
路波夫妇见状立即扑上来抱住路沅的腿,好似抓住最后一线生机般,哭天嚎地。
“妹儿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爸妈还指望着我给他养老送终,他要是知道了,哪里承受的住这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