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灯像感觉不到疼。
右手没力气,就换成左手。
这扇门,他怎么说都要毁掉!
三道黑影出现在黑暗中,老者带着两个保安赶了过来,他一脚踩上玻璃碎片,炸裂声在脚下蔓延,沉着脸抬头去望,撞上了周灯冰冷的眼神。
四目相对,怒意恨意磅礴涌出。
视线在半空迎击在一起。
老者冷哼一声。
不管这人是谁,都不能留了。
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狠绝之色,指着周灯,对身后两个保安道:
“今天我们这进贼了,来窃取秘方,我也不罚你们怎么没看住人,过去给我按住他收拾一顿,你们这个月的奖金翻倍!”
两个保安原本还在惴惴不安的担心挨训,这会听到不仅没事还能拿钱,神情立马兴奋起来。
其中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扬起手里的警棍,对着老者一脸谄媚的恭维道:
“院长,您放心,这小子来太岁头上拔毛,那不是找死呢吗?我这就过去收拾他一顿,给您老出出气!”
他摩拳擦掌的走向铁门,站在门口,瞄了一样里面的周灯,不屑的撇撇嘴。
这人瞧着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能有什么厉害的。
也就仗着地下室用
的是老式铁门,换成他来,一样能把窗户边沿砸到变形。
不,他能给整扇门撞开!
有心在顶头上司的面前呈呈威风,高壮保安清了清嗓子,沉声喝道:
“小子,来我们医院溜空门,你他妈的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
周灯看他一眼,讽刺的笑笑。
“别说,我还真就知道。”
“草,还装X呢,你。”
保安在门口骂骂咧咧,周灯回过头和六只眼睛齐齐瞪圆的书鱼交代一声,左手惦了惦的山海经,像侧边闪开半步,摆出个打棒球的姿势。
就等着人一进门,来个本垒打。
他听到门锁碰撞的声音,紧接着铁门被从外一脚踹开。
“咚”的一声巨响。
高壮保安一脚跨进地下室。
他来回张望,试图寻找到周灯的踪迹。
只是还没等到他看见周灯的人影,他只觉得肩膀处一阵剧痛传来,半边身子的骨骼都发出了恐惧的哀嚎。
身体向前摔去,他狼狈的趴在地上,重量使得整个地下室颤了两颤,灰尘簌簌的下落。
周灯揉了揉鼻子,冷眼看高壮保安疼的满地打滚。
他没像之前一样毫不保留的出手,留了三分力道,让他暂时的失去
反抗能力。
铁门大敞。
站在门口还没走进来的另一个保安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
尤其是当周灯走入他的视线中后,更是惊恐的后退一步。
黑衣青年面色苍白,手拎一根幽黑的短棍,他面无表情,侧颊上沾了几滴艳红的血,给他清俊相貌平添了几分妖异。
他的一只手还在滴着血,垂在身侧,好像是不能动了。
“你。你你别过来啊。”
保安战战兢兢的后退,想要求救,一回头,之前还在身后的对周灯怒目而视的老者,现在还哪里能看到影子。
后方只有一条向上延伸的楼梯。
几分钟前还叫嚣着人现在躺在地上直哼哼,老板也走了,只剩下保安一个,他拿着警棍的手都在抖,目光贼溜溜四处的飘,等周灯走了几步,确定了他的一条手臂不能动,胆子才大了些。
“兄弟,我也是拿钱办事的。”
保安摆出一副哭丧脸,对着周灯摊开手,警棍依然被他用三根手指捏在掌中。
周灯没理会他,回头走到地下室的角落里,脱下外套罩在一座笼子上,蹲下不知做了点什么。
随后,他起身走到趴在地上哼哼的高壮保安身边,看他一眼
。
“出去躺着吧,这里暂时禁止入内。”
高壮保安一愣,憋的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咙里,他连动弹一下都疼的要命,更何况是换个位置了。
但那黑粗的短棍指着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硬的吓人,被砸一下的感觉他已经体会过了,绝不想在来一次。
“大。大哥。”他急的冒了汗,“我就是个打工的,挣点小钱而已,一个月工资才两千多,加上奖金都不过三千,我上有小,下有老的都指望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