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继续个屁!
中年男人在心里啐了一口。
他以为周灯也是捞偏门的,见不得光,谁知道这人竟一转身报了警。
这还玩什么?
警铃声越来越近,再不走就真来不及了。
周灯将山海经横在胸前,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暗堤防他们突然发难。
中年男人咬紧牙关,眼中神情莫测。
是走?
还是先制住周灯?
其他人在等他做出反应。
气氛凝重到了顶点。
妈的,干了!
中年男人一攥拳头,下了主意。
白氏医馆是个会下金蛋的母鸡,这么弃了,他哪里舍得。
“抓住他,一起带走!”
中年男人招呼一声,向前一步,伸长猿臂要夺周灯手中短棍。
从二楼下来的壮汉也动了,看出他右臂存伤,干脆一把抓了过去。
留着周灯还有用,他们并未下死手,只想着抓紧制服他,带出去在说。
周灯早有防备。
知道这群亡命之徒胆大的很,他在中年男人出手的瞬间动了。
腰背弓起,脚下一蹬,身体不要命似的向前扑去,躲开了后方袭来的手。
同时,山海经在空中划出半弧。
一声闷响。
正中目标!
中年男人哪里想得到他手里的短棍竟如此不凡。
还想靠着手臂硬接。
剧痛袭来。
手臂在瞬间失去了知觉。
紧随而来的是几乎把理智碾碎的剧痛。
他的脸色惨白。
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下去。
好机会!
周灯眼睛一亮。
趁他病,要他命!
才刚刚站稳,周灯一脚踹了上去。
换成是几分钟前,他这没剩下多少力气的一脚,在中年男人眼里不过是个笑话。
但今时不同往日。
中年男人手臂剧痛,哪里注意到了周灯的其他动作。
等到反应过来。
已经是来不及了。
身体向后飞倒,在黑暗中,如同一座沉落的山峦轰塌。
后方人躲闪不及,和他撞在一起。
两人齐齐的滚了下去。
虽没几个台阶的高度,但已经足够了。
趁着他们还躺在地上起不来,周灯飞快的冲向地下室。
电梯还在运作,他要趁着现在带书鱼离开。
他一路跑进地下室,连缓口气的时间都来不及,一把掀开盖在笼子上的外套。
“书鱼,我们该走。”
周灯的话说道一半。
在他眼前,是空无一物的铁笼。
书鱼,不见了。
怎么可能?
他之前和书鱼嘱咐过,要它安静的躲在角落里,等事情办完,就回来决定带它离开。
白院长的人忙着抓他,不会分出精力对一个笼子感兴趣。
等等。
周灯一愣。
忽然想起了之前在三楼看到的小年轻。
好像在之后,就再也没见到他了。
被截胡了!
周灯猛地一锤铁笼,咬牙冲回了一楼。
应该还没跑太远。
三个男人已经没了影子,大堂能看到外面闪烁的警灯。
正门走不出去。
一楼的窗户大多装了防盗栏,他们应该去了二楼。
无心顾及其他,追着空气中隐隐的血气,周灯推开护士站侧边的换衣间的门。
换衣间不大,两排储物柜后藏着一扇已经被打碎的窄窗。
窗边散落着几根赤红的羽毛。
周灯翻出窗户,深夜的冷风吹散了书鱼的味道,他裹紧衣服,追了上去。
一身土味朋克打扮的年轻人飞快的走在距离白氏医馆不远处的巷子里。
他手里紧紧的抱着个被上衣包裹的东西。
这次,捡到宝了!
年轻人眼里满是兴奋。
其他人去追周灯,他不敢,磨磨蹭蹭的跟到了地下室,谁知道还有新的发现。
好奇心作祟,以为笼子里养了个什么动物。
谁知道竟是一只怪模怪样的鸡。
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