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瞪着一双血红的眼,还想嘴硬,被一巴掌扇的眼冒金星,才算老实了一会儿。
壮汉疼的昏过去一次,现在见到周灯,比老鼠见猫都打怵。
又见母亲被打,连忙道:
“他。他们死了。”
“死了?”
“嗯。”壮汉点点头,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道:“他们喝了汤,被我们宰了之后拉到后面埋了。”
说可都真够轻巧的。
杀猪宰羊也不过如此了。
周灯低头看他,问道:“这事儿,你们没少做吧?”
“也。没几次。”
“没几次是几次,说来听听。”
他眼珠子咕噜噜的转,脑筋一动假话就要脱口而出。
在声音脱离控制前,周灯一抬手,轻轻地将山海经放在他的肩头。
“不着急,想好再说,外面忙着呢,有的是时间。”
门后,此起彼伏的道歉声依旧不绝于耳。
偶有打算闹事的,也在苗头出现之前被讹兽一把菜刀横在了脖子上。
瞬间就消停了。
壮汉的脸色是彻底的黑了下去,周灯笑笑,黑粗短棍在他脸上拍了拍,道:
“说吧,把这里发生的全部告诉我。”
到了这个份上,他们已经毫无还手之力。
整栋楼的住户竟被一
个人镇压。
挨家挨户的找人,一个都没落下,不服就动手,打一圈,也就都副了。
壮汉心如死灰。
他看了一眼身边话都讲不出来的了老太太,叹了口气,道:
“我都告诉你,能不能放过我妈?”
周灯耸耸肩,“这可不能问我。”
壮汉沉默一会儿,又问:
“你和它是什么关系?”
“肥遗吗?”周灯想了想,手指无意识的在山海经上点了两下,道:“我是它老板。”
“老板?”壮汉冷笑一声,“它一直在我家,我怎么不知道它还有个老板?”
“你不知道多了,难道你知道我会来?”
壮汉不说话了。
周灯再次道:“行了,说吧。都什么年代,还想着杀了人能不负责任,做错事就要惩罚,你有母亲,其他人没有吗?”
壮汉垂下头,半晌,才哑声道:
“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我有印象起,它就一直在我家房子里关着。”
“它们生了很多的孩子,有的刚出生没几天就死了,尸体送给各家亲戚们吃。有的能长得大一点,就被我妈留下,给我熬汤。我从小是喝着这个汤长大的,我妈说对身体很好,我也从来没生过病,只要是我们住的地方
,连蛇虫鼠蚁都没有。”
“我妈说,都是因为它的原因。它是个宝贝,要藏起来,不能给任何人知道。”
“但还是有风声走漏出去,有人来打探消息,我妈就给他们汤喝,他们一拿到汤,整个人都迷糊了,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汤只会影响外人,我们喝就没事。”
“喝了汤的之后,开始我爹妈动手,那时候这边还没动迁,尸体也好藏,后来就是我和我哥来。”
“至于你问的人,也是我杀的。”
壮汉抬头,死气沉沉的看了周灯一眼。
“一共两个,说是什么公司,要出大价钱买它。之后喝了我们家半锅的汤,被我一刀一个,抹了喉咙,丢到后面那个工地里埋了。”
周灯握紧了山海经,寒声道:
“这么多年,有多少人找到这里?”
“谁知道了。”壮汉嗤笑一声,道:“难道你会记住你这辈子杀了多少只鸡吗?”
“他们对你来说,只是一只鸡?”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反抗都不反抗,还能是什么?”
周灯看了他一会儿,忽的笑了。
“真不错。”
壮汉一舔嘴唇,眼中有嗜血之色一闪而过。
“怎么,你也想试。”
声音才到一半。
山
海经高高举起,对着他完好的一半手臂,重重砸下!
砰!
一声骨骼碎裂的闷响。
老太太目眦尽裂,哀嚎一声,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力气,撑起身体,恶鬼似的扑向周灯。
周灯一脚踹开她,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