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走了九尾和程天，不知道算不算打断了仪式。

还有狌狌最后讲的，小心带着时辰的人又是个什么意思？

关于村子和狌狌身上的谜团实在是太多了。

瞧起来好像是异兽被一群疯子供奉，他却总觉得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看狌狌的样子，根本不愿意去进行这劳什子要命的仪式。

“不论如何，程天那边算是解决了。”看他一脸凝重，苏秦还以为是在想着程天，安慰道：“不管是真疯还是装假，他这罪名已经坐实了，翻不了身的。”

周灯叹了口气，点点头。

他现在在意的已经不是程天了，他再有本事，现在也落了网，这辈子都逃不出去了，但村子里看到的那些人不同，他们人多势众，且各个都知道异兽的存在。

那些人，才是他真心担心的。

苏秦看他面色不佳，也就没再多留，交代了两声，转身走了。

程家的事还有不少的后续需要跟。

打认识周灯之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都要习惯了。

他拖着疲累的身体离开，九尾钻进门，蹭到周灯身边，亲昵的挨着他。

“你的小青梅被我气走了，老板不会生气吧？”

周灯一怔，“什么时候走的？”

“比姓苏的早一点吧。

”

“这么晚了，她一个人不安全，联系下苏秦，让他送一下颜情回家。”

九尾撇撇嘴，难得听了话去做。

她没多闹事也算是稀奇了，周灯见苏秦回话已经接到了颜情，才算放下心来。

刚睡醒的脑子慢慢恢复清明，他刚靠回床上，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我从村子里拿出来的画呢？”

“车里呢，放心吧，没人会动一幅画的。”

周灯这才松了口气。

九尾讨好的给他捏着肩膀，难得有些犹豫，磨蹭了一会儿才道：

“老板，关于狌狌的事，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成了这样，我上次见到他，他还是孤身一人待在那，身边也没围那些哭丧的疯子。”

“你为什么去找它？它很特别？”

“非常特别！”九尾加重了语气，认真道：“老板，你知道大多数的异兽都有属于自己的能力，但这大多数里，又有将近三分之二是没什么用处的，但即使是在剩下的三分之一里，狌狌也是最特别的一群异兽。”

她还是第一次用起了这么严肃的口吻。

周灯也跟着认真起来，忙问：

“它的能力是什么？”

“在过去，人们称呼他为——神。”

“神？”

九尾点了点头，面上有颓然之色一闪而过，“

他是全知全能的存在，通晓所有的过去，因此也被人认为是可以预测未来。我的一条尾巴，就在他的手里，我想找他拿回来，顺便问问他知不知道其他的在哪儿。”

“它真的可以预测未来？”

“不能，这是谣传，但他对过去的一切了如指掌是真的。”

这个所谓的过去太模糊了。

周灯皱起眉，道：“你的意思是，他能知道刚刚过去的一秒钟里，这个世界上发生的所有事情？”

九尾颔首，“是。”

狌狌的能力乍一听似有些鸡肋，但仔细想想，未免太恐怖了些。

他在用近乎即时同步的方法知晓着一切的信息，在某种程度上，确实能做得到预测未来。

但若真如此，它又怎么会被困在那里？

似乎看出了周灯在想什么，九尾叹道：“老板，他只是异兽，并不是真正的神，距离最强大的一些异兽有很大的差距。他的能力受限制，首先他看不到和自身有关的任何过去；其次由于山海经的存在，他也看不到其他的异兽；最后即使对象是人类，他能做到的也仅仅只是看到，就像是在看电影一样，除非有固定的对象让他留意，否则你会注意电影里一个路人在做什么吗？”

“它能看到我吗？”

“您是山海经的主人。”九尾摇摇头，“对他来说，你是更高的存在。”

“可它似乎认识我的父母。”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和他已经很多年没见，谁知道还没见上，就差点被拉去成亲。”

九尾的语气有些愤懑，她当时也没明白这到底是玩的哪一出，看到周灯，就给他扯上了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