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像是抚摸情人一样抚摸着手术刀的刀柄。
那个男人调着一根烟正骂骂咧咧走过来:
“他妈的这破车怎么又出问题,明天我肯定要去问个清楚。”
他根本没看到昏暗的角落里站了一个人。
时默在他靠近的时候,才忽然往前走了一步。
“卧槽!”男人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一看是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诶呦你吓死我了,兄弟,你在这干啥呢?”
说着,他还掏出烟盒,要给时默递一根。
男人在外面一直是这幅模样,脾气好,豪爽,爱交朋友,从来不和人红脸。
所以他的妻子一年前哭诉他家暴的时候,没有人相信。
时默抬头,冲他笑了一下,将烟接过:
“在这等人,吓到你了,不好意思。”
声音温和清润,听着是大家少爷。
男人哈哈一笑,笑得有点猥琐:
“在这等人?哈哈,我懂得。不说了,走了,我还得回家。”
他说完,刚走两步,被时默叫住了。
“等一下。”
时默朝他走近:“谢谢你的烟,我也想送你一个东西。”
什么?
男人想问出口,但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只觉得后腰一阵轻微的刺痛,随后双眼一黑——
晕了过去。
时默在他倒下去之前熟练地接住了他的身体,将落在地上的烟头捡起,左右看看没地方扔,直接塞在了男人的嘴里。
随后,拽着昏迷的男人,大步走进了旁边的一栋正在等着拆迁的空房子里。
时默将男人平放在了桌子上,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手电筒挂了起来,又带上了手套,摸了摸男人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