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什么恶魔?”
莱纳德皱着眉头看着两个神神叨叨的女人,阴鸷的目光从屋里扫了一圈,的确没有发现她的身影。+q′s¢b^x\s?.?c,o\m¨“她有没有和你们说过她叫什么?”莱纳德并不在乎那个什么恶魔是个什么东西,他单手撑在门框上,面上虽笑着,眼底却透着阴寒。马丽娜是个很聪明的人,她上前几步握住门把,有赶人的意思:“请离开吧,不要再打扰我们了。”莱纳德眯了眯眼,脸上的笑意收敛,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从腰间掏出一把枪。马丽娜登时愣住了,随后立即挡在黛瑞丝奶奶面前:“你想干什么?!”“没别的意思,女士。我只是想知道她去哪了。”莱纳德身后的队员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对莱纳德的畏惧。“我们不知道!你要是想找她,自己坐船滚去海的那头找吧!”马丽娜垂落在身侧的手攥成一个拳头,丝毫没有畏惧,挺胸迎面而上,大有要将他一脚踹出去的气势。莱纳德冷笑了一声,他回头扫了一眼自己的队员,他们个个脸上都透着畏惧。他这才收回枪,重重地将门带上,门框都震了震。“队长……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出海!捕鱼,找人。eEμ?Z!?*小;?说¤:网¨. ˉ÷最¥新?>-章÷?节*更/,新ˉ?快??”莱纳德紧了紧腰间的皮带,挥挥手扬长而去。留下他们在原地踌躇许久,最后犹犹豫豫地跟了上去。……宋斩秋还不知道,自己的老东家已经要找上门来了。阿比索斯最近格外地粘人,它甚至不再去遥远的海域捕食,如果一天有二十四小时,它就用了二十五个小时守着她。这一切应该都和那天阿比索斯遇到过的未知人鱼有关,那只人鱼或许告诉了阿比索斯什么,让它对自己无比不信任。阴雨天终于停下,天空难得短暂地放晴了。宋斩秋双指执着一片鱼鳞,透过阳光端详上面的纹路。阿比索斯在离她不远的海里,偶尔潜入海底捞鱼,大部分时间都浮在水面上看着她。这种看,更像是一种监视。宋斩秋收起鳞片,朝远方的阿比索斯喊了一声。后者立即游了过来,靠岸前还仔细检查了手上的小贝壳和脖子上带着的项链。“秋。”宋斩秋将鳞片收回口袋,笑着看他:“我们去别的地方玩玩吧。”阿比索斯有些不自然地垂下视线,眉目低垂,写满了不安。?狐+-?恋;文?学1 ?°?更?{新,最¢全¥?ד秋,厌烦这里了吗?”宋斩秋穿上靴子,金属标识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刺痛了阿比索斯的眼睛。她回答得很诚实:“没错,我厌烦这里了,所以想和你去新的地方看看,不好吗?”阿比索斯没有反应,宋斩秋拨了一股浪打它:“在想什么呢,我又不是厌烦你了。”它这才抬起眼,脸上还滴滴答答淌着海水,神情落寞:“真的吗?”“阿比索斯,你知道吗,在人类的说法里,相爱的人是要一起创造回忆的。”“如果我们一辈子待在这里,再美的风景也会看腻的。”宋斩秋安慰他的声音非常轻柔,又极具说服力,阿比索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能说会道的人。它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语里的“相爱”二字,心中窃喜,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那我带你去极海,那里有全世界最美丽的珊瑚。” 阿比索斯终于提起精神来,一扫往日阴霾,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曾经去过的美丽地方。鲛人是群居动物,但阿比索斯不然。这里是它被赶出族群以后的第一个家,但它对此没什么特殊的感情,要说纪念意义,那也是因为在这里,它遇到了秋。所以,再换一个洞穴,并不是什么很难做到的事。宋斩秋看着它兴奋的样子,唇角的笑意淡了些。她如果想取得信任,永远待在这个笼子里是不行的。就当是环洋旅游了,在每一次的离开和出发之间,赚取一点可怜的信任。“阿比索斯,你从前,住在哪里?”宋斩秋没有打断它兴高采烈的策划,在阿比索斯停顿的间隙,才状似无意地问道。阿比索斯有些惶然地抬起头,眼底的光淡了淡。“在很远的地方,离这里很远。”“秋为什么问这个?那些鱼都是坏鱼……它们都欺负我,拔我的鳞片,很痛的。”宋斩秋虽然知道它从前在族群里过得不好,但拔鳞片这件事还是第一次听。阿比索斯微微抬起脸,长睫垂落,露出一种落寞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