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到南从冬到夏,四个小时,越过高空穿梭两季。
路沅第一次乘坐私人飞机,内饰矜贵的令她无所适从,超凡体验,全程都紧绷着。
直到降落时,她蓦然睁眸。
天那么广,明净而深邃,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像被过滤了一切杂色,瑰丽地熠熠发光。下面则是一个新的蓝色世界,东岚海岛城安静的栖息在大海中央。
一下飞机,扑面而来的海风、椰林、畅通无阻的交通,慢节奏的感觉交织而来。
木槿扬手在白皙的脖颈边煽动,开朗道:“今日温度22℃~30℃,与济城的零下简直不是一个老天爷做出来的好事。”她瞥了眼同样着夏装的路沅,悠忽一笑:“怎么还围个丝巾?这么有格调。”
她哪知道薄薄的丝巾下,遮住的是一夜激情。
一行16人,除却许氏同行的考察团队,其余依旧是许广尧的几位老友。木槿,是路沅邀请的。
两辆精装中巴,三辆私人轿车,驶往同一个目的地,雅顿国际酒店。
许广尧亲自开车,伸手在路沅眼前晃了晃:“还晕吗?”
路沅戴着大墨镜,遮住了眸中哀怨神色,“不晕。”
“饿了?”
“不饿。”
许广尧眸光一亮:“那就是生我气了。”他咧嘴笑笑,仿若在讥讽她是庸人自扰。
路沅一听,怒了。“你明知道今天来这种热带城市,穿的少,还故意...故意留印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啊!”
许广尧笑的更加肆无忌惮,两肩都抖动起来。“别人问,你就说刮痧刮的,笨!”
路沅头一偏,不想理他。
并非他故意捉弄,她的肤质薄,易留痕。
许广尧瞟了眼透出淡淡红粉的面颊,樱唇轻抿,白皙的肤色在阳光下如新剥的鲜菱。被洗礼过的她恍若盛世的花儿,绽放着妩媚柔情,连生气都如此惹人喜欢。
这样的她,曾在他身下婉转销魂,爱不释手。一想到她的变化全凭自己功劳,不禁心谷摇动,
恨不得将她藏着掖着含着捧着。
莫说是许敬煊,谁敢跟他抢,都是找死。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瓶皮肤药膏,递到她面前:“杜纪豪说半小时就能淡化痕迹,你先抹上试试。”
“你不会跟他什么都说吧?”路沅眸光紧凝。
“我只问他拿快速消淤青的药,所以才让你试试。”他微微一笑,笑意直达眼底。“我倒是想说,一想到你不乐意,我就打住了。是不是表现的很好?”
路沅皮笑肉不笑的敷衍道:“哦,很好。”
雅顿国际酒店是许氏旗下直营的连锁酒店,在国内超过九十家分店,东岚雅顿算是其中标志性建筑,设计初期请了五位国际知名设计大师,经过三轮筛选才敲定最后方案。
通体玻璃的柱形建筑依照不同高度呈阶梯排布,如同骇浪跳跃起伏的音律,酒店内部均以琉璃、玉石装饰,据说这些装饰萃取了一整个矿山的矿
石。
路沅感觉每一步,仿若踏在通往天堂的路上,也许这就是那位设计师想要做出的感觉。
他们入住顶层的全套海景房,拥有会议室、办公厅和休闲区。
归置好行李,路沅站在窗户前深吸了口气,唰的拉开窗帘,眼前世界清澈的纤尘不染,好不真实!有钱,真好!她由心感叹。
盛立谷与木槿冤家路窄,杜纪豪、施威、程瑜坐一辆车,明明还有一个座,也不等木槿上车就走了,明显是故意的。
另一辆车钥匙在木槿手里但她不会开,盛立谷会开车却没有钥匙。
两人原地僵持了会儿,木槿将钥匙抛给他,自己坐后座。
盛立谷嗤笑,瞧她那毫不在意的态度,他又何必再执着,谁还不是拿得起放得下。
路上一位许久未联系的熟客打电话过来,木槿聊了一会儿才想来对方是送她红酒的那位台湾商人,挺有绅士风度,五十岁保养的像四十,出手也阔气。在济城做生意那半年,是木槿的常客。
“你现在在忙吗?”
“我跟朋友到东岚旅游,刚下飞机。”
她与客人讲话从来是柔声细语的,连笑声都拿捏的极好,盛立谷冷冷瞟了眼后视镜,恶俗的将车内音乐开到最大,整个车厢内被低音炮震得极响。
“喂...小槿,你那儿怎么了?”
“柳总,我晚点再跟你联系,拜拜!”一挂电话,木槿一